郑子语:舀一片月光佐茶

手中杯,杯中茶,茶中月。

月光被分配到每个人的心里,因为具体而模糊的思念,恍惚千年。只要你还在夜空下行走,总有明月如磨在你的心里行走。它在古典诗词里存活,在情歌中奔涌,在茶香里氢氢,在每一条江上流转。

千江有水千江月。

月光不足以照亮什么,但微弱细小的光亮却延续久远。它让夜晚获得全新的修饰,在梦与醒之间找到人间的第三种情态:不亮而清晰,不热而温情。月光之下的世界很是美好,它让一切嵌入静美的调解之局中。

月光、烛光,甚至星光、流萤,是照射和闪耀的温暖光线。与电灯光相比,它们微小脆弱,但产生了诗意、爱情、亲情。电灯强烈的光线谋杀了旧有的一切,手动控制明暗的现代光线再无法带来《春江花月夜》一样的天问之诗,也无法营造"闲敲棋子落灯花"的闲适之情,更不能重返"慈母手中线,游子身上衣"的纯美之境。光线似乎只是光线,它照射得足够远,但意义还不能延伸得足够长。

在朱大可那里,《霓虹灯下的哨兵》是一部关于阶级冷战的杰出寓言,上海东方明珠电视塔是一个展览自身魅力的国家橱窗,百乐门的舞女是都市里的交际花、妖精和主宰上海的秘密女王……电灯在一个多世纪里制造了令爱迪生意想不到的情景。不过在人类童年的光线里,从石头之间碰撞出的火星子,到火堆、火把、松油灯、蜡烛、煤油灯、瓦斯灯等等非电光线,我们的行进无比漫长。时间在此时有一种潜在的对称景象,已知和未知遥相呼应。

千里之外,有人和你共蝉娟,会有一个角度关照人间,同一轮明月照亮两个异地而处的人的心思。借由天上的词汇,大地的五谷,而成"月饼",具有独特的中国式感怀,时间和空间对立统一,交织的矛盾又被诗意化解。城里的月光已然不见,像几米的绘本书《月亮忘记了》所描述的那样。它们会在一段时间内,频繁和你在超市见面--月饼被装在一个个精美的盒子里,中国关于月亮最漂亮的句子印在上面,处处都有美满的圆月,人人都有一份或多份手提的月光。

千江有月千江茶。

月饼是可以吃的月光,茶是可以喝的时光。就喝一点普洱吧,月亮和普洱有着相同的语义: 圆的,暖的,诗意的,有故事的,时间感的,空间性的,被欣赏的,充满期待的,被珍藏的……月饼吃完,但普洱茶就和天上的圆月有了长远的联系: 让人相信月光是可以被普洱茶收藏的,某日机缘齐全,又在另一片月光下解来品尝,茶香一样的月光,月光一样的茶香,味觉与视觉交替呈现而无碍。有一天,月亮没有出现,你拿出那饼茶来,圆如皓月,色若桔红,香气四溢,你私藏了当时的月光。

咫尺天涯,天涯此时。

今夜,亲情爆表,爱情满格,友情浓郁。今夜,舀一片月光佐茶。

特注:作者,郑子语。《》《51普洱网》授权网登载,网系《》战略合作单位。责编,艾文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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